說到連續殺人魔、性侵犯、家暴者、詐欺犯,你腦中會浮現什麼形象?是面露凶光、脾氣暴躁、衝動魯莽?還是聰明機敏、幽默風趣、深具魅力?讀完這本書後,你會發現後者有多可怕。
本書探討的是「精神病態」這樣一種人格障礙。雖然字面上有精神病三個字,但精神病態者並不是瘋子,也無喪失判斷力,沒有妄想、錯覺等與現實脫節的症狀,在犯案當下也並非處於心智狂亂,相反的,他們非常理性,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以及為什麼要這麼做。
大多精神病態者看起來都像正常人,甚至相當有魅力。他們說話流利、充滿自信、在社交場合如魚得水,也能勝任各種工作。光是書中列出的可怕罪犯,當中就包含醫生、老師、律師……這些有頭有臉的職業,還有人曾獲選過年度傑出人物,可怕的是,這個人其實殺了32名男孩,並把大多屍體埋在自家房子底下。
精神病態者和正常人最大的不同,在於他們情感貧乏,就好比色盲的人難以辨識顏色,精神病態者則不太能夠感知和理解情緒,他們感受不到愛、快樂、悲傷、痛苦,當然也無法理解別人感受,因此缺乏同理心與罪惡感。
當一個人在情緒上像死水般平靜,行事準則就只剩「理性」。所以精神病態者通常很懂得用手段控制他人,來達到自己的目的,就像是在操作這些稱為「人」的精密儀器。只要你有任何心理上的弱點,精神病態者一定有辦法找出來,就像《沉默的羔羊》中的漢尼拔,一下子便看出史黛琳探員的弱點,利用她的弱點為自己帶來好處。
也因為精神病態者沒有害怕和內疚感,所以對於犯罪或說謊的後果也完全不在乎。他們知道犯罪後得坐牢,但除了有點不方便外,也不覺得坐牢會讓心裡難過或可恥之類的。若是謊言被拆穿,他們也可能只會說:「喔對啊!那是我掰的,怎麼了嗎?」
精神病態者通常訴諸暴力來解決問題,但由於他們缺乏情感,所以也不算是真的生氣,只是知道使用暴力來「表演」生氣對解決事情很有用,而精神病態的家暴犯,也會在傷害配偶後,「表演」自責,好讓對方一再原諒。從這個角度看長期家暴犯,是不是令人毛骨悚然?
大多數精神病態者自幼年就出現嚴重的失序行為,包括不停說謊、騙取好處、偷竊、使用暴力……等,尤其若出現對動物殘忍的行為,也許就是需要特別留意的徵兆。這邊要特別強調,許多孩童在成長過程中都曾出現其中幾種行為,千萬不要看了這本書就懷疑孩子有精神病態,而作者也多次聲明,精神病態的鑑定非常專業且嚴謹,也不要隨意就把做壞事的人貼上標籤。
看到這邊大家一定想知道,精神病態是如何造成的?是先天的嗎?很遺憾,研究人員迄今仍然找不到確切原因,不過目前主要有兩種論調:
一種是天生,以社會生物學的角度來看,生物為了將基因傳播出去,在繁衍後代上有幾種策略,一是生幾個小孩就好,並妥善照顧,確保孩子會平安長大。另一個策略則是盡量多生,就算有些被遺棄或死亡,也注定會有些活下來。社會生物學家認為精神病態者就是奉行第二種策略,只要不停地生小孩,也不用管他們過得好不好,反正生得愈多,成功散佈出去的後代就愈多。
二是後天環境及教養。許多孩童若是遭到忽略、虐待,或是經歷重大心理創傷,也會漸漸產生類似情感剝離的人格,但這並無法解釋許多精神病態者童年並沒有過不良經歷,因此作者在書中傾向的立場是,天性與教養相互影響。也就是說,新生兒本身可能在情感面上就有點發育不良,加上家庭的不當教養,強化了犯罪傾向。
那若是精神病態者從小獲得家庭的支持與社會協助,就能夠痊癒了嗎?可惜的是,喪失同理心或良心的能力幾乎無法修復,他們感覺不到就是感覺不到,只能藉由辨認是非來改變行為,這也就是為什麼成長環境這麼重要了,就算沒有感知能力,至少可以學習什麼事可以做,什麼事不能做。
在讀完這本書後,對於精神病態的犯罪者感到既害怕又同情。這些人雖然可怕,我也的確不想他們出現在自己生活周遭,但若它真的是一種天生缺陷,就像遊戲在創角時就已經被設定成罪犯,然後整個遊戲都把他關在牢裡,好像也怪怪的,真的希望醫界能早日找出成因與解藥。
我對《沒有良知的人》的註解:
● 精神病態者常見特徵:油嘴滑舌、自大狂、缺乏同理心、自制力差、說謊成性、缺乏責任感、小時候就出現行為問題。
● 精神病態者無法感知和理解情緒,就好比色盲難以辨識顏色般。
● 精神病態的鑑定非常專業且嚴謹,千萬別隨意將做壞事的人貼上標籤。
● 書末有列出5個保護自己的方法,以及9個把損失降到最低的原則。
《沒有良知的人》作者簡介:(截自博客來網站)
羅伯特‧海爾博士 Robert D. Hare,PhD
海爾博士公認是全球精神病態領域的權威,是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大學心理學的名譽教授,也是Darkstone Research Group法醫研究與諮詢公司的總裁。他發展出「精神病態人格檢核表」,很快獲得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員與精神科醫師採用,成為標準的評估工具。海爾博士因其精神病態研究獲獎無數,也受邀參加不計其數的相關講座,包括FBI在內的許多英美執法單位都會找他諮詢。
【海爾博士獲獎紀錄】
★2016布魯諾克洛普佛獎(由美國人格評量學會頒發)
★2015加拿大心理學會金牌獎
★2014唐安德魯斯職涯貢獻獎(由加拿大心理學會犯罪心理學部門頒發)
★2011加拿大獎章(加拿大公民最高榮譽)
★2010加拿大心理學會唐諾黑博心理學傑出貢獻獎
★2005精神病態科學研究學會終身成就獎
★2001美國法律心理學學會傑出貢獻獎